我是一个猎魔人,以接受委托猎杀怪物为生。在接受陶森特公国女公爵的委托——调查大臣离奇死亡并解决凶手后,女公爵赏赐了我一块封地,上面有一座葡萄园,叫做白乌鸦葡萄园。虽然女公爵在此次事件中意外离世,但承诺给我的封地还是如数到了我的手中。
身为一个猎魔人,游历四方,一年四季在路上,随遇而安已然成了习惯了,我有家,但家远在凯尔莫罕,那里住着教我所有战斗技巧的狼学派师傅维瑟米尔,还有几个出生入死的猎魔人兄弟——他们都是狼学派。但我从未有过自己的房子,不是因为没有钱,要知道游历了这么多年,我手头还是有了不少钱,况且,猎魔人能比普通人类活得更久,我只是不愿因为一个定所就束缚住自己、时刻惦记着回去。本来我想让女爵给钱了事,但想想葡萄园可以产酒,醇香的葡萄酒一直是我的心头好,还能为我带来更加可观的收入,我便答应下来。
这间葡萄园的远古历史已经无从考证。但我从管家的嘴里打听到了之前的主人的消息。包琉斯在年轻时带领工兵在遥远的北方作战,退役后被授予爵位以及这座葡萄园。葡萄园里的花园、橄榄树,就是包琉斯留下来的遗产。在他的妻子去世之后,他将庄园卖给了克雷斯普伯爵,签署完文件过后就离开人世。克雷斯普伯爵,正是陶森特委托里死去的人之一,而他的管家,就是我的管家。
藏满葡萄酒的酒窖
在我刚接手这座庄园之时,克雷斯普伯爵刚被吸血鬼杀害,庄园里一片狼藉,损坏的损坏,遗失的遗失,工人们都逃走。管家替我找来了新的工人,庄园逐步恢复生产,慢慢回到原来的样子。但管家说,这座庄园失去了往日的辉煌与荣光。我决定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造——粉刷房子、置换家具、改造酒窖、马厩、修缮花园……
葡萄地里,工人们在辛勤劳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每一次回来,庄园都变一个样子。房子变得气派而宜居,新买的盔甲架和武器架上也放上了我的战利品:各式学派的盔甲以及刀剑。每每看到那把园丁的铁锹、那把爱丽丝,就想起守护着画中世界的一猫一狗和神秘生物,以及一对相爱的人因“门当户对”而不得平静生活,一个和恶魔交易变得铁石心肠,一个因为孤独而死去,灵魂困于画中。还有那把剧毒银剑,是我和镜子大师决出胜负之时在他制作出的幻境中所得,在死亡边缘徘徊,这就是我的生活。每一个物件背后都有个故事,只是有的是欢与笑,这么多年猎魔生活过去了,我带走了战利品,却留下了故事与传说。马厩修得宽敞又舒适,我的骏马萝卜一定会很喜欢,它陪我征战多年,我骑着它跑过了这片大陆的各个角落,骑着它赢了一场又一场与大亨们的赛马。花园变得欣欣向荣,叶奈法可以在里面种她喜欢的花,而我也可以种些炼制魔药的药草。哦,忘了介绍了,叶奈法是我的,呃,妻子,她会魔法,被称为“女术士”,然而女术士和猎魔人都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我们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我们有一个养女希里,我们都很爱这个调皮蛋,她和我一样,选择了一条猎魔人的道路。
漂泊多年,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又拥有了一个家。我亲自看着这个家园从凋敝变得熠熠生辉,从别人的家变成了我的家,它像一件艺术品,从碧玉变成玉器,从硬石变雕塑。俗话说,我心安处是吾乡。在这片大陆上,每天都在发生战争,像这样平静安全的地方并不常见。这里能够安安心心度过一些不接触死亡的日子,也不枉我精心照料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早晨起来看到的朝阳
每当我完成委托,带着已经砍得坑坑洼洼的剑、锈迹斑斑的护甲回到葡萄园的时候,我总会把所有事情都丢在一边,在木桶里面泡一个澡,喝上几杯从地窖里取出来的葡萄酒,然后沉沉睡去,醒来后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我特别喜欢穿着睡衣在庄园里面闲逛,逛逛飘满芬芳的花园,
花园
到马厩里给萝卜梳梳毛,到酿酒坊去偷吃几颗葡萄,坐在小凳子上和庄园的工人们闲聊,
他们有时候会说些听不懂的话
我喜欢听他们那来自异域的不同的口音,有从诺维格瑞来的、有从威伦来的、有从史凯利杰群岛来的……大家习惯和风俗各不相同,但还是相处和睦。有时我也会和叶奈法在流经房子的小溪旁边支张桌子,聊聊过去,谈谈将来,我们永远都有话题可聊,因为我们认识彼此已经几十年。
与叶奈法交谈的夜晚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岁,维瑟米尔活了四百多岁,但他死于狂猎之手,据说猎魔人寿命没有极限,只是没有一个猎魔人能安详地在床上死去。所以我可能还能活个几百年,也有可能明天就死于和魔兽的战斗。每当我胸前挂的狼头徽章剧烈振动,我就知道自己应该告别闲适的家园,上路了。
从庄园外看向陶森特公国,背后是一座雪山
猎魔人永远在路上。
不饱和碳酸氢钠在?给俺打点钱呗o(`ω′)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