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庸一棵树在暗夜长成

▍黑语言

一棵树在暗夜长成,另一棵树在阳光下欢舞,

你理应警惕了;视角的出现,冥王星濒临绝望,

面对臣服的星体,我们仍是逝去的诗人……

▍现象学自述

迁移的鸟群飞过繁茂的树冠,它们

在空中折叠自己,并长久地遗忘了……

古树旋律中隐晦的部分;从新鲜的气流柱

贯彻飞翔的始终,像一段时间内祖父与外孙的

无效对话:花呢?虚荣了。你从何来?树那里。

那造物的古树呢?在今天,花突然卒了,鸟儿。

祖父在弥留之际写下,

他害怕永恒的事物顷刻间夭折。外孙说,我不信。

我不信,祖父还是(一段时间内)活成了悖论。

造物的古树催生杰出的果实,这是本体所在:

思想的果壳不断创造梦境、劳动、心智;

我就在这长途跋涉中牺牲掉人类的身份。

▍天光

让一个石头拥抱思想,之类的

话,无异于让害虫自杀,这些渺茫又

不可触摸的事物,呈现编织状的听觉。

我总是向家人们强调,人类是节肢动物,有着

逐节爬升的时间观,欢愉的时期,灾难在进行。

当可见光范畴的日子过够了,人们割裂的

幻肢有着斑斓的微痛,遗失物的轻快,好过

中年成瘾的烟酒。赌约已成立,我们就在

天空的煤棚下,光明正大地挪用劳动私密的晶石。

景观为氛围立法,害虫益虫化,在敞开的劳动中

夏日的独立自有逻辑。我们站在垄断的田野,

柳条机械般晃动,豆荚在加速炸裂,偶尔乌鸦的

无意经过,让私人的领域有了国属的性质。

海水在倒灌,辱没沙滩的国防。万物之威严何在?

油菜花独有芳华,蒲公英的王朝没落,

在大白天里下着意识色彩的磅礴巨雨,人们仍要

身穿黑雨衣,现代性之尊严何在?终于,

我丢失了分享欲。看见柏油路旁的榛树林

与不连续的鸟鸣之间,有着大隐的天光,

重复倾泻过澄明的清脆。

钟庸,年生的无趣青年。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wuyae.com/rszz/7179.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