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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候我用手机百度了一下:
我擦了擦汗查:「怎么判断自己家里遇到鬼?」
结果更为让我恐惧:
1.家里出现异响,明明没有人却听到走路的声音,有规律的响动:如家具等。
2.大门不宜朝西南的,西南为坤位,为阴极,阳气尽失,也称「鬼门」,家居大门朝向西南,正是鬼门大开,这是最常见的容易闹鬼的风水朝向之一。
3.家中出现莫名其妙的气味:如果家中出现莫名其妙的气味,经常莫名持续地出现异香或者恶臭,尤其是来源不明的恶臭。
……
我脸色煞白,这和我家现在的情况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区别。
想到这,我手机都抓不住掉在了地上,明明是35度高温的日中天,我却从头寒到脚。
又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我状态越来越差,老板都被我惨白的脸吓到了,给我放了假让我回去好好休息。
不是没想过换房子,但找到这么符合我的少之又少。况且这是我家,凭什么是我走?
况且真有鬼的话我又走得了吗?
有天晚上我神经衰弱,一听到声响就爬起来冲出客厅开灯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那声音停止了。可回到房间躺下后又可以听到奇怪的动静,像是用木板在地上走路的声音,由远及近,直至耳畔。
我汗毛直立,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一股激流冲至露出来的脖颈——
我哆哆嗦嗦把头埋进房间,但听到书桌那边的杯子「啪啦」一声落地、玻璃应声而碎的声音后我真的绷不住了。
妈的是人是鬼我都和它拼了!
我一把掀开被子抄起床头灯,冲过去打开了卧室灯。
好巧不巧,如同所有恐怖片描述的那样,灯在这个时候短路了,闪了一两下彻底报销。
我冲出客厅,不能开灯的环境下就像无头苍蝇那样慌张害怕,竟然觉得卧室外面比里面还安全。
我打开大厅门就往走廊外跑。
我们小区没装电梯,楼梯磕磕绊绊,过道里一点光线都没有。
来到楼梯,惨白的月光投射进来,楼梯口往下看黑不见底,像一个怪物张开了巨大的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阴风阵阵。
我才醒了神——家的外面更危险,在这里要是有犯罪分子想上来,我被嘎了腰子都没人知道谁干的。
我哭丧着脸又冲回房间,「啪」一声大厅门被带上,这个房间又重新隔绝世外。
我好想我的爷爷,他是一个正宗的天师,很疼很疼我,会通灵,我以前一害怕就会吵着和他睡。
只是他已经永远离开我了……
我躲进了被子里,熬着到鸡叫才从被窝里爬出来,一身汗都不敢离开被子,看到晨光熹微简直就快飙泪了。
……
但真正让我崩溃的是第二天打开衣柜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古木盒子。
这个盒子像是凭空长出来的,我家门也没有任何被撬开的痕迹。
……
2.
毒夏蝉鸣,嚣张作响。
我慌不择路,抱着古木盒子去了一家古玩店找我的老友求助。店里即使是大白天的也没什么客人,这种店就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不过我这冷不丁的推门而入还是吓了周万志一跳:「你这臭小子……」
我没空在意这些细节了,急匆匆开口打断他说:「老周救命!我好像惹祸上身了……」
老周这辈子不仅玩古玩,还会算命占卦,人称周半仙,对这种事情应该挺有门道。
老周和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忘年交,他六十好几,我们是在几年前一场车祸中认识的。
他越老越糊涂,过马路时有一台车失控撞过来都没看到,被我舍命救了下来。
那场车祸真的是惊心动魄,我戴在手上开过光的佛珠手链都层层崩裂,那台运货的大车翻滚了几米才停下,浓烟滚滚,最后司机性命归天。
老周从此把我当成救命恩人,接连约我喝了几次酒,很是欣赏我这种远离尘世一片禅心的性格(就是开摆),一来二去就成为了挚友。
眼下只有他能救我的命了。
室内摆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古玩,我现在疑神疑鬼,看什么都阴邪诡谲,空气温度本来就低,我和老周说完我最近的遭遇后,感觉室内温度更加低了。
老周沟壑遍布的脸听完我倒苦水后,整张脸瞬间一垮,看上去就像人皮苦瓜:「你小子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我呼吸一滞,脑子里瞬间回放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就知道,从看到古木盒子的时候就该知道了。
3.
李姨给我介绍过一次相亲,不是一对一的那种,是很多人聚在一起的。
没错,就是相亲广场。要是我爸妈给我介绍的,老子死都不会去这种地方,也不会相亲。
但是李姨的话,我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我第一次去这种场合,那场面何止一个瞠目结舌——都是老年人居多,一人一个板凳,像摆摊一样把自家孩子的照片、简历放出来。
谁看中了就可以上去询问,然后双方互相看对眼就可以结成一对。
我这么英俊潇洒的人才,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社恐症还犯了,更别说上去挑女孩。
跟别人爸妈对视一眼我都觉得是我这个社恐的罪过。
于是我打算挑一个角落苟着,等到太阳下山我就走。
相亲广场选在了附近的一个公园里,角落的地方有树枝叶遮蔽,往里处走人烟变得稀疏。
我一路走脑子一路被灌进了不少套话,此时我已经像个修炼好的成熟相亲人才般。
已经走到了公园的深处。
我打开手机正想和朋友霍霍几句,突然被一个极其边缘的「摊位」吸引了视线。
那里摆着一个相貌极其出彩的女孩的照片,美目倩兮,颜值不输明星。我心神一凝,尼玛这都要来相亲,开玩笑的吧。
我向上看了看哪个父母这么脑抽,结果看到了一张端庄的笑脸。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大娘,笑容和蔼。
我像被蛊惑一样走到她面前,模仿着刚刚学到的套话——
「阿姨你好,请问这是你女儿吗?长得真俊。」
「我叫何瑞,工作是……」
「您对我还满意吗?」
大娘还是很慈祥地笑,说她对我很满意,让我给她一些信物,她拿回去给她女儿看看——这门亲事就成了。
老子一整个震惊,这是什么操作,卖女儿都没那么爽快的。
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她解释道她的女儿就是想快点成婚,忘掉上一任给她的痛苦,她会好好珍惜一段姻缘的。
「而且你就是她喜欢的这一款。」大娘意味深长地说。
我暗喜,哪个男人不想被这样夸。这不是夸哥有魅力嘛。
我想着应该是隔代如隔山,大娘说的「亲事」应该是来交往一下的意思吧?还要定情信物。
我全身上下只有一套衣服和手机,寻思着难不成把手机给人家姑娘当作定情信物?
我正懵逼之际,突然看见了手腕上的一条红绳带,我猛地一拍脑门,对啊,我咋把这忘了呢?
我爷爷生前最疼我,临走之前专门交代我佩戴好这个红绳子,说只要他的灵魂还徘徊在人世间的一天都会通过这个红绳子保护我。
爷爷生前就是上一代遗留的道士,很多思想观念都不科学,我没怎么信,就当留个念想,这八年来时时刻刻戴着这根红绳子。
反正大娘只是说带回去给她女儿婉婉看看,又不是说不还回来了。要不就把这个给大娘?姑娘应该不会嫌弃吧……
我犹犹豫豫地和大娘说了这个红绳子的重要性,希望她们不要介意云云。最后还说要不给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