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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走过门前的乌桕树,总不期然想起鲁迅先生的文章“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似乎在他那充满童年快乐的百草园里,是立着一棵春秋叶红似火、冬季白果满枝的乌桕树的;但又有些许怀疑,不知是否果真如此,还是我个人的一种臆想?
晨起,翻起先生文章,一字一句阅读,竟无半点乌桕的影子,不禁怅然良久—先生绍兴老家的园子里怎能没有一棵这样的乌桕树呢?
乌桕是大戟科乌桕属下的大型落叶乔木,可达15米之高,广泛分布于我国黄河以南各省区,陕西、甘肃也有分布,距今已有多年的栽植历史。
六年前,也是这样一个萧瑟的冬日,去合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看望读书的孩子,学校宾馆门前的小广场,乌桕叶如火如荼热烈地招摇在冬日清冷的晨光里,那些乌桕树啊,简直就是一个个色调明快的调色盘,从绿到黄到金到红到橙到紫,如此丰富,如此明艳,如此鲜活,如此高调地炫耀着,如此欢快地张扬着!你简直想不到,一棵树,竟有如此丰富的色彩,纯粹的红黄绿紫,调和的橙红紫红,亦红亦黄、亦红亦紫、亦红亦橙的丰饶色调,竟被乌桕演绎得如此醇浓。
你以为这就完了?不!除了那些飞扬在枝头的叶片,那些飘落在地面的,也同样精彩。不同于其他树种的落叶颜枯槁面灰暗,乌桕的叶子,哪怕从树上落下,也是鲜活的、鲜艳的、鲜亮的!红的活,黄的鲜,紫的透,橙的亮!
而且,你绝不会将乌桕的叶子与其他树种混淆,它那棱形的、在顶端骤然尖细的叶形极具辨识度,一见难忘。
说起乌桕,就不能不提到一种比乌鸦小、名为”乌臼鸟“的黑色小鸟,最近有学者(徐有富)指出,唐张继《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中的“乌啼”说的就是这种小鸟,这种鸟黎明即啼,声音清脆,它以吃乌桕树的种子而生存,与乌桕树相依相伴,“乌桕”树名之一说来源于此。
乌桕树对土壤的适应性较强,红壤、黄壤、黄褐色土、紫色土、棕壤等,从沙到粘不同质地,以及酸性、中性或微碱性的土壤,均能生长,因此,在我国民间广泛栽种。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此南北朝民歌《西洲曲》中写道,“西洲在哪里呢?在桥头渡口更西的地方。日暮时分,送爱人去往西洲,有伯劳鸟归巢,有风吹动着岸边的乌桕树。”风啊,吹动着乌桕树叶,也吹拂着离人不舍的情思。
南宋爱国诗人陆游非常喜欢乌桕树,他的很多诗作中都有提到乌桕。其诗作《秋思》中有,
“乌桕微丹菊渐开,天高风送雁声哀。
诗情也似并刀快,剪得秋光入卷来。”
秋天了,乌桕微红菊花渐开,天高云淡,南去大雁的哀鸣随风飘来。诗人诗情迸发,剪下这一片秋光,留下这清丽诗篇。
而《明日又来天微阴再赋·乌臼赤于枫》中,
“乌臼赤于枫,园林九月中。
天寒山惨淡,云薄日曈曨。
旋摘分猿果,宽编养鹤笼。
身闲足幽事,归卧莫从容。”
这里将乌桕与枫叶比较,“乌臼赤于枫,园林九月中”,诗人认为乌桕比枫叶还要鲜红,其对乌桕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此际正是乌桕叶大放异彩的时节,让我们放下凡尘琐事,出门观赏“赤于枫”的乌桕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