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吗,心中的花儿还开着吗

陈老师说

新学期的第一课上了梁思成先生的一文《千篇一律和千变万化》,先生从艺术形式这一角度探讨了音乐、绘画、建筑的重复与变化,处在那个年代,有这样的思考实属不易。那个年代是大师辈出的年代,才子佳人的故事更是传为佳话,梁思成先生正是这些故事中的主人公,他和妻子林徽因的故事最出名,感觉就是一出众太阳绕着月亮转的戏码。除了他们二位,当时还有钱钟书与杨绛、沈从文与张兆和、钱学森与蒋英这几对伉俪。其中,唯钱杨两书虫,最让我感动。

说起对钱杨二位大师的兴趣,还要从杨绛先生的《我们仨》说起。书里写了一人思念我们仨。该书出版的时候杨先生还在世,若今天读起来,还真是我们怀念他们仨了。往事悠悠,写尽这一家的爱恨笑痴。其实生命从诞生到终了,一个人一辈子,三个人,可以是三种人生,落到一个家里,也还是一辈子,先生这样写到。只是有时,对于单一生命,一辈子漫长辛苦,到头来青春、爱情、欲望都好像是那层糖纸或洋葱,层层剥落下去,生命的本质洁白如洗,坚韧朴素,没有期盼,唯有回忆。

有趣的人,有趣的家

晚饭过后,爸爸把女儿脱下的脏兮兮的、还沾满尘土的皮鞋,放在一个四脚朝天的小板凳上,当做笔筒玩,一只鞋里塞一个笔筒,里面有女儿的毛笔、画笔、铅笔、圆珠笔凳,另一只鞋里塞一个扫床的笤帚把。

有见过这般调皮,爱玩捉迷藏的老爹吗,简直活捉一只老顽童啊。

好在有其父必有其女。女儿也不逊色。

站在床和书桌间的夹道里,把爸爸拦在书桌和钢琴之间。阿圆得意地说:“当场拿获!”

你们见过这般配合,见招拆招的女儿吗?

然后,爸爸把自己缩得不能再小,紧闭着眼睛说:“我不在这里!”

女儿说:“有这种alibi吗?”(注:alibi,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

最后一家三口笑疯,爸爸笑的都站不直了,肚子里也翻滚的笑浪。

家里有西瓜吃,女儿钱媛的肠胃也可以吃西瓜。爸爸爱逗女儿,惹她,欺她,每次有吃的东西,总说:“Baby,noeat.”女儿渐渐听懂了,总留心看妈妈的脸色。一次爸爸说了“Baby,noeat.”,她看着妈妈的脸,迸出了她自造的第一句英语:“Baby,yeseat!”女儿那时约六岁。

你们见过这般好玩,有趣的家庭吗?

王小波说,要做一个有趣的人,就算独处,也不会寂寞。一个人一生很长,跟一个有趣的人共度一生,才不枉此生。

爱是宽厚,有你真好

大家都知道,钱钟书是文化上的强人,生活上的白痴。

且为人十分呆萌。常常自叹“拙手笨脚”,其实这真不是自黑,他分不清左右手,不会系鞋带上的蝴蝶结,甚至连拿筷子也是一手抓。

果然,杨绛生完钱媛之后,在医院例,钱钟书每次去探望,都是苦着脸,委屈状,惨兮兮地说:“我做坏事了。”

倒吓杨绛一跳,赶忙安慰道:“怎么了?”

原来是打翻了墨水瓶,把家里的桌布染了。

“不要紧,我会洗。”“墨水呀!”“墨水也能洗。”

然后第二天。

“我把台灯砸了。”“不要紧,我会修。”

杨绛说的“不要紧”,钱钟书真的就放心了。因为他很相信杨绛说的“不要紧”。

其实,要换做别的女人,估计分分钟要炸毛了,嫌弃这个男人太猪队友,连这点儿事都做不好。

但她是谁?是杨绛,是钱钟书口中最才的女,最贤的妻,这些都不是事儿。

男友力爆棚的杨绛,孩子气十足的钱钟书,每天都上演着一出出萌翻我们的生活剧。

宽宏不是容忍,而是把你放进我的心里。

杨绛曾说,她很骄傲,她守住了钱钟书的呆气。

与你一起,探险生活

在牛津时,散步的时候挑选不认识的路走,是探险。重新找房子,搬新家是探险。自理伙食是探险,吃上红烧肉也是探险成功。

《我们仨》中有一个细节,说的是笨手笨脚的钱钟书竟然为杨绛做早餐。

钱钟书一人做好早餐,用一只床上用餐的小桌把早餐直端到杨绛的床前。

“五分钟蛋”,烤面包,热牛奶,还有又浓又香的红茶。还有黄油、果酱、蜂蜜。

这些都是钱钟书从同学那里学来的,这也算一种探险吧。

再说,笨手笨脚的男人,愿意为你学做早餐,为你做一辈子的早餐,这样的男人应该最性感吧。

还有一个细节,一次吃活虾,杨绛不会减虾子,刚剪得一刀,活虾在手里抽搐,急得她赶忙扔下剪子,扔下虾,逃出厨房,又走回来。

钱钟书问她怎么了。杨绛说:“虾,我一剪,痛得抽抽了,以后咱们不吃了吧!”

然而,钱钟书想吃啊。他跟她进道理,说虾不会像我这样痛,他还是要吃的,以后可由他来剪。

这些琐事看似一地鸡毛,不过被杨绛娓娓道来却又十分有趣,好似诗与远方。

他们的故事,虐狗的一生

他们的故事始于一见钟情。

钱钟书的一句:“我还没有结婚。”杨绛赶紧说明:“我也没有男朋友。”

当初,仲基欧巴试探宋慧乔有没有男朋友时说:“医生的话,没男朋友吧,因为太忙。”

女神果断回撩:“军人的话,没女朋友吧,因为太苦。”

《太阳的后裔》这惊心动魄的互撩,都是钱杨二老玩剩下的啊。

抗战时期,一家人颠沛流离之时,钱钟书曾对杨绛说,“从此以后,我们只有死别,再无生离。”杨绛曾说:“我陪他走的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世间还有什么情话比这个更感人的。

两人在一起,什么最重要?钱先生告诉你,在一起最重要!

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

一九九八年岁末,钟书去世。

二零一六年夏初,杨绛去世。

从此,我们仨在天堂重聚,既无生离,也无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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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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