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论与现实（第三十四篇）

（杂文类）

Forward·佛卧德年1月26日于北京

爸爸的四川情节

爸爸是四川人，我是坚信不疑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有几点可以说明问题。我填的所有的表，入团申请书、入党志愿书（我没写过入党申请书），入团没有志愿书，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写入团申请书了，这些都是有意思的事情——我的干部登记表中，填写的籍惯都是四川省某某县。爸爸在家的时候，经常讲四川话，不是成句话地讲，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如果我这样说的话，可能会有人提出不同的看法，说这种话就好像我否定爸爸是四川人似的。不是这样的，如果爸爸真的讲道地的四川话，我们就都听不懂了。每逢佳节倍思亲，逢亲必讲四川话。如果爸爸遇上四川人，四川话就是他们的共同语言，与我就无关了，至今我也没学会四川话。有一次爸爸读毛主席诗词，就是那首--七律和郭沫若同志：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爸爸是用四川话读的，同时也对我们读诗词进行了纠正。毛泽东与郭沫若经常斗诗，毛泽东认为郭沫若小家子气，写不出好诗如、郭沫若：《满江红》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人六亿，加强团结，坚持原则。天垮下，擎得起，世披靡矣扶之直。听雄鸡一唱遍寰中。东方白。太阳出，冰山滴；真金在，岂销铄?有雄文四卷，为民立极。桀犬吠尧堪笑止，泥牛入海无消息。迎东风革命展红旗，乾坤赤。在我眼里，沧海横流，气魄之大，胸怀之广，已经是登峰造极了，即不能再大了，要比“气呑山河”大多了。毛泽东回诗一首，满江红和郭沫若：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这对沫若先生可是一万点的伤害啊！

爸爸告诉我，毛泽东和郭沫若的私人关系很好，毛泽东很尊重郭沫若。毛泽东认为、郭沫若在格律方面造诣颇深，特别是近体诗、词在格律上要求严格，其他如古体诗、现代诗歌、欧化诗歌等没有确定的、严格的格律要求。郭沫若在吟诗方面，也有自己的特殊性。郭沫若是四川乐山沙湾人，讲四川话，用四川话吟诗，吟出的味道就不一样了。一从大地起风雷，那个“雷”字，四川话不那么读音（注明：汉语拼音中没那个字），便有精生白骨堆，那个“堆”字也不是这么读（汉语拼音里也没有）。毛泽东对郭沫若的“格律”推崇，对郭沬若的吟诗“欣赏”。当然，这是爸爸一家之言，没有任何依据。

我对郭沫若不感冒，喜欢魯迅，可又不敢和爸爸顶嘴。鲁迅一生骂过无数的人，在我看来，骂得最狠的，莫过于郭沫若，说他是“才子加珂罗茨基（流氓痞棍）”。郭沫若被骂是活该，因为他先去惹了鲁迅，说鲁迅是“资本主义以前的一个封建余孽。资本主义对于社会主义是反革命，封建余孽对于社会主义是二重性的反革命，鲁迅是二重的反革命人物”，甚至骂鲁迅是“一位不得志的FASCIST(法西斯谛）”！鲁迅回他一句“才子加流氓”，是一点也不过分的。

要论才气，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当中，郭沫若当仁不让排第一，集科学家、历史学家、考古学家、诗人、作家、剧作家、评论家各类桂冠于一身，有些是官家送的，但大多倒名至所归。

一般人总以为中国读书人是儒道互补，进则兼善天下，退则归隐山林。独具慧眼的闻一多却指出，读书人在儒道之外，还有一个“匪气”。匪气、流氓气、痞子气，“三气”相通，它们都来自底层的江湖社会。一般官宦之家出身的读书人，会有点迂腐气、书生气，但接触不到这“三气”。倘若家道中落，流落民间，破落士大夫家庭的孩子便会与“三气”有染。周作人曾经说过，我身上有两个鬼，一个是绅士鬼，另一个是流氓鬼。破落官宦家庭成长起来的周氏兄弟平时文质彬彬，一旦逼急了，会露出“流氓”的一面，尤以鲁迅为甚。

不过，鲁迅的“流氓气”是后天的，只是用来自卫，其为人行事有原则，讲是非。郭沫若的“流氓气”是先天的，带有家族的基因。他的父系历代经商，父亲是一个贩卖鸦片的生意人。这一遗传基因使得郭沫若一生都带商贾气，有冒险赌博的胆魄，有畏惧权力的怯弱，更有投机取巧的机敏。而他的文学天分，继承于书香门第出身的母亲。郭的外公乃二甲进士，在云贵做官，官至相当于地级市的知州。这是我的一己之见，莫当真。

比较与伤害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人与人之间实在没有多大的可比性。这倒不是说自己一定比别人差多少，而是机会这东西总是偏心眼。有的人官运亨通、财源滚滚、美人拥簇、宝马香车，诸多好事得来全不费工夫。轮到自己就不同了，千辛万苦，百般努力，可还是可望而不可及。每当此时怎么办？怨天尤人？没用，抱怨命运不公，也无济于事，于事无补，撒泼骂街？也只能是丢人现眼。最好的办法，把功名利禄看得淡一点，知足者常乐，做一个乐观向上之人。生活中我们常常为种种烦恼所困扰。使一些人哀叹社会不公、时运不济，有一种“黄钟毁弃，瓦釜雷鸣”的失落感，在这种心态下，觉得失意、失落或气馁，感到活得很累，很苦，很烦，在哀叹中消沉下去，一蹶不振，甚至产生轻生的念头。其原因就是缺乏一种知足常乐的心态与心境。古人云：“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自然和生命给予我们很多，已经足够我们走完生命的历程，应该知其足而后乐。你没有钱，要过穷日子，一天为吃穿发愁，所以，你做梦都想着怎么才能过上有钱人的生活。等你受尽了苦终于有钱了，你的身体却不行了，这时，你又会想，一生最幸福的莫过于拥有健康，人总是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山看着那山高，所谓人心没底大概就是这样了！

在“差不多”层面的比较，显得格外伤人，拉开差距之后，反而会变得宽容起来。但这是一种从上到下的苛求过程，反过来呢？

反正我认为，有比较就有伤害。

一个苹果当然可以比另一个苹果漂亮圆润或者甜，但它和橘子比呢？和香蕉比呢？当然是各有千秋，人们也会各有所爱。之所以比较能够发生，就是因为环境和种类太单一。是的，就像我们从小受的教育，并没有很主张独立人格或多元生活状态，也并没有太多信仰，很多人都靠集体人格抱团儿活着。这个时候，就会产生一些莫名的标准，来标注你在人群中的位置。

如果大家都赚一万块，但你赚五千，你就是loser，如果大家都结婚了你还单着，你就是loser，如果你赚到一万块、其他人都赚五千，但你是单身，对不起那你还是loser……恩，就算你们都赚得多并且结婚了，但我们应该比你幸福……生活中这些莫名其妙的标准，随时在伤害着无辜的个人。

对比，是一种呈现，就如同微尘和宇宙。比较则更多的落在了较量这个动作上，有一种潮起潮落你来我往的感觉。就像35岁不会和18岁比较但会和28岁比较，你同事不会和马云比较但会和你攀比一样。这是同一个level中间才发生的事情。大海虽然有浪潮，但茶壶里的风波会更多。

没人会跟高高在上的人比，也不屑于跟不如自己的人比。（虽然高和不如都也是莫名其妙的标准）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朋友圈里总会发生翻脸拉黑的事儿嘛，因为它让人产生一种错觉，既然我们都在一个朋友圈里，那么我们的生活应该是差不多的。但那一张张美食美景恩爱的图片深深的刺激到了人，简直想让人怒吼一声“凭什么”。可是这是一种用自己庸常生活去和别人浓缩华彩断章去比较的错误态度呀！也没有看到这背后的辛苦差距，或者并不知晓旁人的底牌。这简直是一种最愚蠢的比较。每当我看见一个朋友发“真正的生活应该是由心生发的喜悦幸福”或“不做时尚的奴隶、品位与钱无关”这样的感概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别人晒的幸福或刚买的东西了。看久了，难免心酸起来。

你要尽量不被纳入一个可以用标准来衡量的体系，你不应该仅仅是一个苹果，你还可以是橘子和香蕉。你有更丰富的生活，你有更开放的态度，你不认同幸福生活的条条框框，你无法衡量。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尺短寸长——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不能并提而论。

不该夸的夸一夸

我不是在炫耀我的爸爸，也不可能用我爸爸爸来标榜自己，爸爸就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匠，没有什么可炫耀的地方。爸爸有几个特点，独特的观点、鮮明的理念、坚定的立场，有很多观众是常人看不到的。年的时候，伟大领袖和亲密战友，在天安门城楼接见红卫兵，亲密战友发表讲话。我们是在收音机里听到的讲话内容，爸爸随即发表了对亲密的评论，惊世骇俗。（成语释疑：世、俗：指一般人.使一般人感到惊骇。成语出处：宋·朱熹《答陈抑之》：“勤劳半世,汩没于章句训诂之间,黾勉于规矩绳约之内,卒无高奇深眇之见可以惊世而骇俗.”）

请大家注意，那可是年的事情，不是年的事情，不是“马后炮”，是先见之明，是一个准确的三年预测。爸爸那天说的话我不能讲，如果不是我听的，是别人听的，那一定会认为爸爸是个疯子——否则爸爸就是现行反革命分子，就地正法。同样是在年，毛泽东通过广播电台发表讲话，毛主席语录：“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收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听到毛泽东的讲话后，爸爸谈出了自己的看法，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看法，是迄今为止我听到有关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唯一看法，是与几亿人不同的看法。可惜的是，太祖早死了两年，被黄狸黑狸取而代之。如果太祖再能坚持2～3年，爸爸预言一定会实现，而中国社会的走向会与当今社会完全不同，很可能比当今社会好上几百倍。这话，我也不能说。爸爸对批判《三家村札记》也有独到之处，很多观点在当时是反动的，是幼稚可笑的，细细品味，仔细看看《三家村札记》、《燕山夜话》，道理就明白摆在那。爸爸是知识分子，是知识分子一员中的硬骨头，不随声附和，不人云亦云，这点是很难做到的……

爸爸与醪糟

爸爸喜欢吃醪糟，不是市场上卖的醪糟，是爸爸自己做的醪糟。醪糟是一种米酒，又叫酒酿，甜酒，酸酒，旧时叫“醴”，江南地区特色传统小吃。醪糟经糯米（又称江米）发酵而成，可以帮助消化，夏天可以解暑。醪糟的主要原料是糯米，酿制工艺简单，口味香甜醇美，乙醇含量极少，因此深受人们喜爱。但是仍然有很多人认为它是酸的，拒绝食用。在一些菜肴的制作上，糯米酒还常被作为重要的调味料。醪糟也叫酒酿、酒娘、酒糟、米酒、甜酒、甜米酒、糯米酒、江米酒、伏汁酒，米酵子，是由糯米或者大米经过酵母发酵而制成的一种风味食品，其热量高。南北方叫法不同。

爸爸对醪糟是情有独钟的，爸爸总是在冬天做醪糟，不是在夏天做醪糟。醪糟有一个发酵过程，夏天做应该产量高，见效快。我们家管醪糟叫酒酿、江米酒，爸爸做的醪糟与现在超市卖的醪糟不同的地方，江米酒里有内容。做醪糟需要酒曲子，市场上就有卖的，5分钱就可以买到。我记忆中爸爸用的洒曲子像喝咖啡用的方糖，体积稍大一些，每次用半块即可。有关制作过程我就不知道了，这种需求动脑子的事，都不在我兴趣的范围。醪糟微甜，以酸为主，有酒味，我小的时候，不喜欢喝醪糟，主要原因是酸和那股难闻的异味。我们家过春节的时候，每年的征月十五要吃元宵，在我们家必备的有三种，市场上供应的元宵、自己家里包的汤圆、爸爸做的醪糟。

之所以准备三种元宵过元宵节，市场上购买的元宵可以当饭吃，吃完市场上购买的元宵基本上就饱了，好吃的汤圆就吃不下去了。写到这里，可能会有人说我缺心眼儿，我可以不吃买的元宵。谁还没两三个心眼儿，当时家里是分配制度，每人先吃6个元宵才可以吃汤圆。汤圆是妈妈和老姨包的，汤圆粉是南方寄来的，馅儿是我们的创新结果。现在这种馅已经没有了，最大问题是原料没有了。吃汤圆是为了解馋，也起到“找齐”的作用，意思是没有吃饱可以用汤圆补充。

市场卖的元宵是摇滚出来的，个大实惠，不好吃、经饱。自己家做的汤圆，成本高、好吃、个小，一扫而光。醪糟则是一种调剂口味的额外收入，不是家庭制度的刚性要求，爱吃就吃不吃拉倒。

爸爸做的汤圆也叫醪糟汤圆，在我眼中就不应该叫汤圆，叫疙瘩更为贴切。爸爸做的醪糟汤圆应该更名为珍珠汤圆，比大珍珠要大一些，吃到嘴里，那叫一个爽（nanchi），里面没有馅，与面疙瘩一样，是死面的。实际上醪糟汤圆是特色传统名点，节日食俗。属于甜品点心菜谱之一，以汤圆为制作主料，醪糟汤圆的烹饪技巧以煮菜为主，口味属于甜味。醪糟汤圆是中国民间一道历史悠久的小吃，广泛流行于长江流域，如四川、湖南、江浙等地。将醪糟兑水烧开，放入汤圆（通常是无馅的小汤圆），待汤圆浮起后，加入少量桂花即可。醪糟汤圆清香爽口，有酒味但不浓烈。此外，还可以在水沸时打入蛋花，营养口味都更好。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能接受，妈妈会想办法让姐姐和我接受。

在醪糟汤圆中“窝”一个“果”（荷包蛋、水漂蛋），我这里说的水漂蛋与武器无关，与钱学森“弹道桑格尔弹道”更无关。下图

如果妈妈再放一些白糖，那可就是美食了。长期吃也就习惯了，小时候我不吃辣椒，爸爸每顿饭都有辣椒油。买5分钱辣椒面，自己炸即可，现在我们家还保持着炸辣椒油这个传统家庭习俗。后来，我也喜欢吃醪糟和醪糟汤圆了，但没有学会如何做汤圆。江米酒这门手艺到我们这一代就断了，现在的江米酒与爸爸做的江米酒不是一个意思。

比较

人一定不要经常去比较，要专心做自己的事，任何事物都不是比较出来的，是做岀来的。如果一味比较的话，会产生很多对自己的干扰因素，影响自己各方面的情绪，甚至影响自己的健康发展。人在做事情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的目的，根据自己的目的产生达到目的方法和手段。如果你把自己的目的和别人的目的相比较的话，你就不会达到自己的目的，最终会达到别人的目的，结果是不同的。就手段方面而言，如果一个人通过比较，用别人的手段解决自己的问题，是解决不好的。

有人可能会提出“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这话没错，有些事情是必须比，有些事情是不去比。比较有两个层面，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用物质比精神或用精神比物质都是错误的。做任何事情都要相符相成，偏废一方都不可。一个人的物质方面与他人的物质方面往往是不对称的，用不对称的东西相互作用，是得不到良好结果的。你用自己的劳动工具和别人的劳动工具比，一点意义都没有。A使用的是王麻子菜刀，B使用的是工农菜刀，使用工农菜刀的B会产生不足心理，认为、王麻子菜刀是名牌，应该使用王麻子菜刀才对。于是B就去买了一把王麻子菜刀，当使用的时候才发现、王麻子菜刀还不如自己原来的工农菜刀好用，于是仍然使用自己以前的工农菜刀。这叫“必较心理”，也是“必较效应”，我这里讲的是，一种比较为“慕”另一种比较为“悟”，慕比的是虚荣，悟比的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英语中有一个单词、一个词组，envy和tobejealousof，envy讲的是“悟”，tobejealousof讲的是慕。悟性是指对事物的感知力；思考力；洞察力，主要指对事物的理解能力和分析能力。所以悟是用来解决问题的。慕本意是指依恋、向往，也指思念的意思，还指向往，敬仰。羡慕，爱慕，钦慕，因喜爱别人有某种长处、好处或优越条件等而希望自己也有。所以慕是虚荣的表现，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比较的误区和危险性

首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类很聪明地制造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体系，通过这种设计来使人把精力投注于工作或学习中。因为人类包括其中的个体曾长期处于饥饿与灭亡的恐惧中，只有不断地奋斗才能生存下来。在这种差异体系下，处于优胜地位的人为了保持优势会继续努力奋斗，处于劣势地位的人则一心想打败前者打个翻身仗，所以，无论胜者还是败者，都不得不走上了不断奋斗的道路。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自动习得了与他人比较的习惯，通过比较确定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差距，从而不断地提升自己，推动文明的进步，升华本能的力量。这可谓是比较的建设性意义所在。其次是为了平衡自尊。当比较获胜后，人会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有用的，被认可的，这是人的基本需要。因为当一个人真的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时，他离抑郁就不远了。比较失利后人会觉得自卑，怀疑自己的价值，但正如赌徒赌输之后一般不会轻易放弃一样，容易感到自卑的人往往喜欢跟别人比较，他期待通过再一次的比较来重新获得“我是好的”这种感觉。一个身高只有的青春期男孩，执着于跟周围人的比较身高，他想通过比较证明这个身高是可以的。平时他很注意锻炼，因为他了解到体育运动有助于长高。体育锻炼让他对长高产生了信心，他每天会测量自己的身高，也不自觉地跟同伴比较身高。当比较结果对他有利时，他产生了良好的自我感觉，对未来充满信心；当比较结果对他不利时，他不免觉得沮丧和抑郁。这种执着伴随着他整个青春期，直到进入大学之后，对身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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