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积水潭和黑色总是连接紧密。下午四五点钟,翅膀的扑扇扑扇声伴随着乌鸦声飞上枝头。甚至黄昏的时候可能有点返潮,乌鸦排泄物的腥臭味会伴随着水雾冲破口罩,精准地送进鼻孔里。这一切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把我的下巴支起来,说:“快给我看!乌鸦来了!”
于是我自觉地抬起头,迅速又把头缩回帽子,心里暗暗庆幸在刚才的那一秒里乌鸦屎没有拉进我嘴里。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最喜欢的户外处变成了京师广场的那片小树林,树林的主要树木是松树,四季常青,和远处光秃秃的落叶阔叶林形成鲜明对比。当然,最重要的是这片松树上从不停留乌鸦,在树下站多久也没关系。
我紧缩在一团的神经被松树们慢慢抚平。
事实上,我在这一年里都在做这样的事,在茫茫的乱叶怪刺里寻找松木气,一隅从容而独立的庇护地。
摸索着算是踏进了媒体行业,做学生记者一年半,真正有所思还是从今年才开始。反思源于做“紫丝带妈妈”一稿时,采访“抢走孩子”的男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