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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中国相声有三大发源地:北京天桥、天津劝业场和南京夫子庙。
天桥街头艺人的技艺习得,对说唱艺人而言,是以口传心授为主,靠强记,因为他们都出身穷苦,基本上没有条件读书,就是读了点书,教育程度也都很低。
艺人就是苦练二字。
解放后才享有盛誉的相声大师侯宝林年拜颜泽甫学艺时仅11岁,在师父家的一天学艺生活如下: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将煤球火炉收拾干净,点着,等浓烟冒过,坐上一大壶水,然后就去坛根喊嗓子,估计水快开了,就回来扫院子、倒垃圾。
早饭后学戏两小时,然后去买东西做午饭。午饭后背着“大罗锅”(驼背)师兄与师父一起去“云里飞”场子搭班卖艺。吃过晚饭后,他又背着大罗锅师兄串天桥附近的下等妓院卖唱,至午夜回家。在这期间,师娘嫌他吃得多,就给他很少的钱,让他单独做饭吃,其实根本吃不饱,穿的衣服是师兄剩下的衣服,他因受不了,曾逃跑过。
高凤山七岁时被曹德魁收为徒后,开始了他的学艺生活。一大早起来,高凤山先背着小筐捡煤核儿,回来就生炉子、烧水、伺候师父起床,然后买早点、热菜。吃罢早饭,给师父背上牛胯骨等道具去“上早儿”(借别人的场子在别人演出之前先演),下午还有一场叫“上晚儿”或“上板凳头儿”,晚上再串妓院卖唱。
对他学艺,师父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让他干活。他自己有心眼,用心记师父所唱的段子,在捡煤核儿时练习打板、背词,还趁余暇时串场子观摩偷学艺。
学手艺不容易,这门手艺本身也不容易。
相声这门手艺,跟街头算命的,唱曲的,剃头的,胸口碎大石的,卖大力丸的是一回事,都是下九流,就为了混口饭吃,上不得台面。
相声名家师胜杰说,当年他父亲听说他拜师学相声是哭出来的,不是开心,而是难过,这是下九流啊!稍微上点档次的场合,说相声的根本就不能去。那时候说相声就跟现在的残疾人露天唱歌一样,靠别人扔几个钱过日子,刮风减半,下雨全完。唱快板是要饭的手艺,走到别人店门口说几句好词,靠别人的打发过日子,普通百姓根本就不学这个。
1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又何况一帮说相声的呢
郭德纲的父亲是警察,母亲是老师,他小时候住在天津的老城区,附近有很多剧场、茶馆。
有的时候郭德纲的父亲要执勤,就把他放在剧场里,耳濡目染的时间长了他就对相声产生了兴趣。
郭德纲第一次说相声是在九岁左右,就是说着玩,站一群老少面前比比划划,有模有样的。那时候还喜欢挂着胡子扮包公,小朋友们叫他“老头秧子”。
年,郭德纲十五岁第一次来北京,进了全总文工团,身份是临时工,没机会上场,做的是搭桌子、送道具的杂活。
年亚运会的时候,北京的房租涨了,最差的旅馆也要15块钱一天,实在没辙,混不下去,他灰溜溜地回了天津。
年是郭德纲第三次进京,可是这第三次进京,就一直熬到了今天。
从交不起房租混到名满天下,从积蓄力量,到野蛮生长再到争端不断,人情冷暖,荣辱纷争,坐到如今的这把交椅实在是一路坎坷。
刚到北京的时候,郭德纲住在青塔河边的一间小平房里,家徒四壁,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后来住过海淀、通州、大兴,总之是哪里便宜就去哪里,经常没有钱交房租。
那时候,在蒲黄榆有个小评剧团,剧场能坐四五十人,舞台也就两张席梦思床那么大,郭德纲去了,答应一个月给他一千块钱。
可是唱了两个月,一分钱没给。这时候要是不唱了,钱就拿不回来了。当时郭德纲住在大兴黄村,骑个破自行车,车胎上有个眼儿,舍不得补,这一趟打三回气才能坚持到。后来没法骑了,就坐公共汽车。终于有一天,散了夜戏之后没有公交车了,只能走着回家。
路过西红门,当时没有高速路,都是大桥,桥底下漆黑一片,只好走桥上面。桥上面走大车,郭德纲只能走旁边的马路牙子,不到一尺宽。他扶着栏杆,借着车的光亮往前走,身边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大车呼啸而过。
站在桥上,抬头一看,几点寒星,残月高悬。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坎坷和艰辛,郭德纲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哗哗的,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打气,心想现在的苦一定不能白吃,总有一道天要混出个样子来。
秦琼落难时卖了黄骠马,郭德纲当时穷的浑身上下最值钱的是一部BP机。
那年郭德纲第一任妻子还没离婚,喜得贵子郭奇林,后来改名郭麒麟。离婚肯定和经济方面有关系,那时太穷了。
这段经历,在他后续的作品中屡次提及,一辈子都记得:
“穷人站在十字街头耍十把钢钩,钩不着亲人骨肉;有钱人在深山老林耍刀枪棍棒,打不散无义宾朋。英雄至此,未必英雄。大英雄手中枪翻江倒海,抵挡不住饥寒穷三个字。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又何况一帮说相声的呢?”
一个偶然的机会,郭德纲路过南城的一个茶馆,看见一帮孩子在茶馆里说相声,总去听就熟悉起来了。别人问他是干嘛的,他说他也是说相声的,大家就让他也说一段,打这儿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郭德纲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一个落脚点,第一任搭档是王月波,这个时候是年。
年郭德纲被借调到于谦所在的文工团帮忙,和于谦组成“郊县天王”,打遍北京郊县无敌手!说得好听,其实郊区演出是苦日子。
二人惺惺相惜,只是于谦是编制内演员,郭德纲没好意思邀请于谦去跟他干民间赔钱的相声。
年以后固定和张文顺搭档,北京相声大会倾注了二人的心血。观众人不多,少则一两个,多则 十,赔钱的买卖。以前的观众听的都是电视相声,哪肯去花钱听相声啊。十冬腊月全体演员到剧场门口打板子拉客,还把一个人化妆成黑色铜人站在门口,用尽了一切办法能让观众多一点。
观众群体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培养出来的,一传十,十传百,都说好,就越来人越多了。现在说相声的社团都要感谢郭德纲和张文顺他们,是他们赔着钱把观众带进了剧场。
千辛万苦的把相声带回了剧场,可是日子丝毫没有转机。门票十块钱一位,还送茶水,运气好的时候坐上十几个人,天气不好,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有一天大雪,台下就坐一位。
那天开场的老先生叫邢文昭,刘宝瑞先生的亲传弟子,说一个单口相声,台上一个人台下一个人。说到半截,台下的观众手机响了,老先生停下来看着他不说话,他也不好意思,接起来说两句就挂了,继续听老先生说相声。到郭德纲上场的时候,郭德纲指着他说,你要好好听相声,上厕所必须跟我打招呼,今天动起手来你跑不了,我后台人比你多。他哈哈大笑。
在广德楼演出,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大栅栏里连条狗都没有。
年郭德纲认识第二任妻子王惠,两个人一块过了几年苦日子,经常为了房租发愁,王惠把手饰全卖了,把父亲给的新夏利车也卖了,支持郭德纲的事业。也是因为这份毫无保留的付出,让郭德纲觉得亏欠王惠,所以后来德云社的董事长是王惠,郭德纲成为了王惠的一名员工。两个人年结婚,只领了证,没有婚礼,没有喜宴,没有喜酒,没有婚纱,后来也没补办。
年,为了培养自己的人才体系,在张文顺的建议下开始收徒,确定了云鹤九霄,龙腾四海的八字科名。
北京相声大会年更名为德云社。德云社的招牌,还不如一个超市招牌大,很不起眼。
年,于谦正式加入德云社,成为张文顺之后,郭德纲的固定搭档。在于谦的介绍下,郭德纲拜师候耀文。
一直到年郭德纲大火以前,他和徒弟们的生活条件一直很一般,虽然是在北京,但住在郊区,过得像农村人一样。曹云金,烧饼,张云雷,岳云鹏,孔云龙,潘云侠等几个儿徒跟着一块过日子。吃饭时经常是是十好几个人,桌子上坐不开,就坐地上吃。
说相声不挣钱,为了活下去,郭德纲到处找活儿挣钱补贴家用,在安徽台干过综艺,当副主持的副主持,在台上充当被戏耍的角色。最体现郭德纲当时辛酸的就是这次橱窗生活48小时节目,让电视台当猴儿一样放到街上橱窗里供人参观。
老郭中途坚持不下去了要退出,被威逼利诱不得不再次钻进去直到48小时结束。归根结底是因为缺钱啊,不为了挣钱养活家庭和徒弟,谁愿意受这份屈辱。可是这就样的工作都干不长,老郭回忆说:“开始给五千,后来给三千,后来两千,最后一千都不给了,等于把你辞退了。”
2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可是谁知道,当狗没人要,单干成了龙。
到那会儿,德云社开始鹊起,郭德纲逐渐走红。
那时间的作品,的确是好,真是玩命的在说相声,加量不加价,一不小心从今天演到了明天。
郭德纲说,再不走,就没公交车啦。观众在底下接话:没事我们带着被子来的。
评戏鼓戏地方戏,太平歌词叫卖图,九腔十八调,柳活使得花团锦簇,好一条不世出的嗓子。
《西征梦》《反三俗》《我系列》大批作品接地气,走人心,肆无忌惮,打得温室般的体制毫无还手之力。
很快,属于他的时代来了。
就这样风风火火地长了起来,一直红到现在。
其时,相声的格局是青黄不接,死气沉沉。
侯宝林、马三立、刘宝瑞等前辈或驾鹤西去,或退隐江湖。王谦祥李增瑞李金斗侯耀文委身体制,少马爷不踏出津门一步,名噪一时的姜昆自废武功,变成姜球球,只说主旋律相声,冯巩的所有灵气就剩下一句 你们了。
民间的剧场更是万马齐喑,演员比观众多。
郭德纲凭借了手中几百段加工后的传统相声翻了身。
为了生计,郭德纲在小剧场里百无禁忌。《托妻献子》《西征梦》《大上寿》《白事会》《红事会》等传统段子,一个一个抛出来,耳目一新,人们开始慢慢记住了郭德纲这个名字。
年,体制内的于谦和郭德纲合作了一段《拴娃娃》,效果出奇的好。次年,于谦辞职加入德云社,郭德纲如虎添翼,自此开启了两人十几年的相声传奇。
广德楼的小剧场最火爆时,台下坐满,加座加到台上,有人就挨着郭德纲听相声,仿佛就是《卖挂票》里的情形。
然后搬到几千人的北展,依旧场场爆满。德云社的小剧场,开始在北京依次开花,郭德纲的招牌炙手可热。
年郭德纲登上了巅峰,成为 个在人民大会堂举办个人专场演出的相声演员。
年,郭德纲来上海演出。长宁体操中心的主角从周立波换成郭德纲,台下坐满五千人,郭德纲打趣于谦的一声“貂丁”,声震屋瓦,如银瓶乍破,四下彩声雷动。
那段时间应该是郭德纲作为相声演员最辉煌的时候,他被捧上神坛。
从那以后,小园子里再也看不到郭德纲了。德云社越发的壮大,人才济济,好生兴旺。
,德云社20周年,是老郭从23岁到43岁一步一步走来的路,路上风霜雨雪,坎坷荆棘。郭德纲说,20年,在历史长河中不算什么,但对一帮说相声的来说,太不容易了。
3风光的背后暗流涌动
中国相声基本分三派,马派(马三立)、侯派(侯宝林)、常派(常宝堃)。
常宝堃在年后就不仅仅是个相声演员了,还是天津市文艺代表。年他跟着中国人民 赴朝慰问,被美军的炸弹炸死了。一代大师,就此驾鹤归去。
祖国没有亏待英雄们的后代,常宝堃的儿子、常宝华的侄子,常贵田成为了中国相声界历史上的第一个少将,后来郭德纲拜侯耀文为师的引师,就是少将常贵田。
马三立,中国马派相声的开创人。他爹是马德禄(相声八德之一),马德禄的师傅是春长隆,春长隆的师傅就是相声祖师爷朱绍文了。所以,马三立既有着最深厚的相声学习基础,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而德云社红火了之后在相声界是非常受排挤的,比如郭德纲在演出时,经常有同行在台底下偷听、记录,然后找出可以上纲上线的话,再到有关部门去举报。主流相声甚至建议搞一次游行,建议有关部门封杀德云社。
郭德纲也是幸得一位贵人的力挺,不然在主流相声的群起攻击之下,想怕会走的更难。这个人就是马三立的大公子马志明。
马三立如今已经作古,马派相声“传男不传女,传单不传双”,只传一个人,就是马志明。马志明是现存的相声界辈分最高的人,郭德纲到现在都得叫他少马爷。江湖上有句话“无人不宗马“,意思是只要说相声,都得认马家为祖宗。在少马爷面前,只要是说相声的,只要他站着,没有一个敢坐下,全得站着。
郭德纲的师傅是侯耀文,侯耀文的老爸是侯宝林,马志明是马三立的大公子,也是侯宝林的同门师兄弟,辈分上讲算是郭德纲的爷爷辈。
当初郭德纲有了点名气,被其他社团投诉说太俗,一群扛把子就闹到了天津,齐刷刷跪倒在少马爷面前,说郭德纲搞得他们都过不下去了,要少马爷住持公道。少马爷很重养生,穿着布鞋青袍,轻轻的抿了口茶,看了看面前跪的黑压压的扛把子,捋了捋额上的白发,缓缓的说道:“我觉得他走的是正道儿,说相声这行拼的是功夫,这小子还不错,挺机灵,给他个机会。”
后来郭德纲就全国红得发紫了。
即便是年央视晚会抨击“藏秘排油”,郭德纲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该吃吃该喝喝,除了基本不再做代言,相声、主持、电影、电视,样样都有。精神气质也没什么变化,该吃吃该喝喝,身材甚至还更丰满了些。
年,徐德亮和王文林退出德云社,退出后在媒体面前公开表达对郭德纲的不满。张文顺站了出来,将徐德亮逐出师门,收回“德”字。
年,和郭德纲风雨十年的张文顺去世,老郭停掉演出,带领德云社全体成员为张老爷子大操大办一场风光的葬礼。张文顺和郭德纲一起与主流相声界斗了好几年,受了不少的气。
郭德纲说:我看他们谁死得过张文顺。
年,弟子李鹤彪打记者,德云社与北京台彻底决裂,德云社被停业整顿,险些被封禁,风雨漂摇。何云伟,李菁,曹云金先后退出,元气大伤。
你要退出?是啊,怎么了!
多年感情像玻璃,说碎就碎。
郭德纲那天在台上,一曲《未央宫》唱的悲怆动人:
“吴王夫差被色迷,听信太宰贼伯嚭,
吴王他杀了伍子胥,说什么忠臣死的苦,
道什么忠良死的屈,似这等汗马功劳前功尽弃,
难道我今天要学伍子胥也要身首离。”
于谦在一旁,默默看着,罕见没说话,只是眼神里,盛满了酸酸苦苦的东西。
有人说,郭德纲在舞台上数次拿毛巾,是为了擦泪,虽然现在已经无从证实,只是听完了这出《未央宫》,就再也对他讨厌不起来。
此后,最被何李曹等人看不起的岳云鹏被郭德纲推上前线,成了台柱子。
乌鸦也有变凤凰的一天。
徒弟越收越多,现在已经八十多位,人才济济。
4后郭德纲时代
年末,郭德纲把一个胖子叫到跟前,问他想不想红。胖子点头,于是,年,一个以耍卖萌为生的相声演员在北京展览馆开了专场,又在两年之后参演《煎饼侠》,他所唱的《五环之歌》成为年传唱度最高的歌曲。现在我们都知道了,那个白胖子叫岳云鹏。
从岳云鹏开始,郭德纲就开始了捧人之路。
岳云鹏从《了不起的挑战》走到《欢乐喜剧人》,烧饼、张鹤伦相继登上《笑傲江湖》,郭麒麟从《欢乐喜剧人》到《星厨驾到》,张云雷怒跳南京站,之后一首《探清水河》势头堪比一线流量。
郭德纲不知道观众为什么喜欢五环之歌,他曾经戏谑地质问观众:“你们怎么喜欢听这么个破歌?!我真是救不了你们了……”但是他知道,作为一个演员,被人喜欢总是好的。
这些年,他经历了拜侯耀文为师,与北京卫视闹翻,徒弟打人舆论哗然,李菁曹云金先后出走,在微博上与各路人厮杀,走穴拍电影,主持综艺节目,和央视一笑泯恩仇。
郭教主开始跻身于他曾口诛笔伐的主流相声群体,隐隐举起了相声的大旗。
德云社的几百弟子嗷嗷待哺,云鹤九霄,家大业大,走副业多挣钱便是一件极其合理的事儿了。
凭心而论,郭德纲有好到令人嫉妒的才华,有出神入化的柳活,有十年磨一剑的隐忍;他曾遭过大罪,吃过很多苦头。他的成功,他今天的江湖地位配得上他当年遭受的一切,这些成就是他应得的。
过往的经历,让他变得极其敏感,一张利嘴从不曾绕过任何人。圈了很多粉丝,也得罪了很多人。
当年赤手空拳来北京,拔剑茫然心四顾时,他极其痛恨禁锢住他手脚的那个圈子。而如今,盛名之下的他不知不觉间,也曾蛮横经营着自己的势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十年前,还在广德楼的小剧场,郭德纲说道:
一步一步地苦熬苦掖,终于我们也看见了花团锦簇,我们也知道了彩灯佳话。那一夜,我也曾梦见百万雄兵。
语气铿锵,如金戈铁马,那时的郭老师眼中噙满了热泪。
年底,德云社全家福,郭老师端坐正中,面色肃然,身后徒子徒孙无数,开枝散叶。
“如果说我还有什么追求和愿望的话,那就是我希望能说一辈子的相声,等到八十多岁还能跟于谦老师站在小茶馆的舞台给大家说相声。
那时候,估计我的头发都掉光了,于老师的头发也白了,一脑袋的白毛,还烫头,跟喜羊羊似的。
我不指望天塌地陷,地球都毁灭了,还有我的一段相声在宇宙间飘荡,那是扯臊。”
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偷笑钓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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