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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報週刊
期出刊时间:年8月11日
低处的迷雾推荐
黎落11首
《立秋》
只要等到这一天,我就可以向造物主表白
天那么空。菩萨有肥厚的子宫
她不打坐。她劈柴生火。栽种桂树。她生下
我的第十三个的女孩
我们坐拥半壁江山,是人间最幸福的老父母
万物为我们送上祝福。年青的风和闪电也偷偷赶来
《盐》
他沉入湖底时可以变成鱼。水面微澜
细密的悬浮使他的身体更接近羽毛或云片
那种轻和软,那种钻石般
闪亮的光,通过水可以抵达味蕾
而在此之前,他生于野。生于
海水。岩石。植物
只有在事物内部解析出他,并赐予明亮以及重量
把他记录在历史之中。
在古老的时代,他引发的潮汐和金箔不相上下
我喜欢他的水溶性
---------“给爱情加点盐”。我们常常这样做
除此,他自身的顽劣像一束
小小的白色火焰,母亲将他驯养
给予新的命名
我摄取了他?还是他将我俘虏?越来越
爱简单的食物。一日三餐
和他在一起。那种润物细无声的进入犹如生活
一点点侵入而不自知
《云雀》
云雀打碎了瓶子。声线一路上扬
在高处,借助风
就能造势。如果它持续刮起
风暴,像一把风刀
就能划伤我。我承认有一块震颤
带着木犀香和露珠,在早晨的空旷里
越走越远。而它
悬停如岛屿。我们的对峙
失去平衡,光朝着它那一侧倾斜
有那么一瞬,我看到光聚焦于它眼中
一束蓝色的鸢尾?多妙啊
它春草萌生的身体,仿佛苹果树
更妙的是,云雀衔着这小小
的火,穿过虚无的国度,把一个消失的人
带在身边
现在。你披一身翎羽
一张蓝色的脸,印在玻璃窗上
《云雀》
1.
上帝在我和你之间,放了一只云雀
真相是不存在的。我投掷出时间,它像箭簇
发出呼啸之声
2--
山谷幽深,草木都长着向上的软梯
聆听者无需着力,只是一个瞬间。被闪电捆绑的人
失去绳索的人。爱上悬浮的人
都是获得不同自由的人。
3--
石头有蜂鸟的翎羽。空中都是细小的雷霆
轻和重,是同一种物质。打出去的水漂在飞行
中找到平衡
穿透光,带着光,落向未知之境。
4.
灰色云团和指针的差异是什么呢?
悬停在半空的钟表盘,替代一个虚空里的理想主义者
去出征
5,
这将是一首缺乏叙事的失败诗。作为动词,一只云雀
充当了我和他之间的信使,我抛出去思想的线团,能否像
米斯特拉尔写给弗拉西斯一样
被他收取?
6
落在地面的光啄醒了草籽,它们长出翅膀,让一面荒草坡
长出灰色的枝丫,开满白花。
《你以为相机就是真的吗》
“窗口挂满相机”。善良的人在偷窥
摁下快门的瞬间,你要的世界已被收入囊中。
我向你哀叹过时间之外的可能性,那些光到不了的地方
一定也存在着,另外的悲伤和真相
但春风无度,等不及最后那个思想者
《月亮》
他和自己博弈
远离众人。像一口老式座钟
他的孤独也有声音
小水珠在荷叶上滚来滚去
一定有什么我们不能得见
空气浓稠。灰白色的幕布后面
铩羽声破空
当他突然原谅自己
影子四散奔去。分明是一座城门被他打开
《万物有光芒》
日落前的南山
鸟声如雨滴,像一些柔和的翅膀
松林静谧
万物各归其位,并不因
我们而受到干扰。落日把地平线拉近
有时又推远
我们坐在夕光里,又逐渐融入空旷的宁静
尘世多美啊,我看着你
幸福又伤感。空中出现扩散的眩晕
我们都有微微的醉意
《当石头开出一朵小花》
她深入石头内部,那暗藏的
闪电具备捆绑的力量
而在风中,她柔软如赫斯菲尔德
当她摇摆,并朝天空扬起好看的脸
当清早的露珠挂上她手臂
那是神抱着她。
一个天真的人
躲在暗处。你需要动用词语和想象
把她找出来
《一天的结尾之诗》
终于可以坐下来
月亮在窗外,炉火在厨房
食物和光柔和的气息弥漫房间
我们坐在餐桌旁。你低头读社论
佩索阿在解构一首诗,他专注的样子真美
迪伦已经翻出隧道,遇见了崔斯坦
多幸福啊
时间仿佛被永恒的搁置在这所房子之外
白天的劳动者从我们身体里退出去
我们只享用这短暂的,属于孤独的时刻
《爱情像虚无的灰鹳》
我不会告诉你灰鹳之美
她从水中跃起,嶙峋的波光又湿又亮
群山举着她。她有草木茂盛的影子
一群白鹳中间,一只灰色的鹳引领着突兀
又绝不声张。她融入灰色的背景
但不会告诉你:在那里
也有海的汹涌和爱情的虚无
失去身体的灰鹳,像一粒气泡
她为落日跳过最后一支舞,她令我眩晕如深渊
我不会告诉你昨天紧紧抱住过一只灰鹳
今天两手空空
她透明的身体融化在晨光里
《虚无的味道》
我不能向你转述她隐喻的部分
如果她再次脱掉自己,像一粒逃遁的
灰烬溶解于虚无。我承认在一间密闭容器里
等待是难以忍受的
那种突然变轻的感觉并不令人愉快
仿佛灵魂出走之后的无所适从。那是
一棵落光叶子的槭树或楠木
在本不该落叶的季节裸露出身体。亦不该
出现在春天的黄昏,更不该回忆一只纯正的
白鹭。它有着令她眩晕的美
以至于她长久抱着一片虚无的湖泊
我的等待已越过时间所能
承受的最大直角。在反复折叠之后
我像失去主张的鸵鸟
把头埋入流沙。
代唯止10首
《意外河》
哦,你這只來自九天之外的
無名之鳥,棲居在大地空蕪的
眼窩中。她曾經肥沃的身體
被欲望的犁鏵翻來覆去
陽光下,你剔透晶瑩的羽毛
閃耀著粼粼波光。微風拂來
它飄舞成嵇叔夜的一襲青色長袍
在蘆葦的懷抱裏醉意盎然
那些渾身赤裸的少年,仿若
一尾尾乾渴已久的泥鰍
在水邊稠密的紅泥中狂歡——
我的心,是一只驚醒的鸕鷀
然而資本的化肥後勁正足
水、空氣和土壤被一一酸化
是否有一天,你也將振翅遠去
只在這裏留下一只腥臭的烏鴉?
《七月》
你是一棵高高的向日葵,軀幹堅硬
挺拔,在狹小的院子裏俯視一切
你是太陽忠實的信徒,金黃的臉龐
和沸騰的目光,總把我莫名地灼傷
而我,是你身旁的一口荒廢的枯井
與這個夏天格格不入。總在期待
雨水和雪花將我灌滿,總在盼望
在秋水般的夜晚,大口地吞咽月光
我總在仰望你的高度,而你
卻從未看到我的深邃。太多的野草
在你我之間慌不擇徑,太多的蚊蟲
狂歡在這渾濁苦澀的夜空
而欲望,是一只只壯志未酬的牛虻
用一根根嗜血的長矛,反復刺紮
我日漸虛浮的身體,直到有一天
它變成一截乾癟粗糙的蛇皮
《思舟賦》
終於,你變成了一只船,正如
你的名字。你掙脫了土地的懷抱
任命運的邪風吹著你東蕩西漂
天空中那塊火紅的烙鐵,在你
船舷般的後背上來回熨燙
直到那根龍骨脫掉黑皺的衣裳
你空蕪的眼睛與霧霾繾綣,猶若
你荒草蔽日的頭腦,被資本
和權力的泡沫腐蝕成斷壁殘垣
那沙粒般的饅頭,是否就著露珠
吞下,那被你丟棄的木槳
又在哪片水域裏開花?
夜晚,當你臥倒,如一塊風化的
岩石,你是否也會偶爾懷想
那片粗陋的黃土,和木訥的攬樁?
《我不要你愛我》
我不要你愛我,當你
只是一片落葉,在物欲橫流的河上
順流而下,緊隨黑白不分的泥沙
我不要你愛我,當你
只是案板上的魚肉,任資本
和權力之刀宰割,已痛得快樂
我不要你愛我,當一塊紅布
罩住我走出的血腥的黑夜,而你
篤信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一切
我不要你愛我,當漂洗之水
吹出絢爛的泡沫,而你以為
山川河流和飄揚的旗幟一樣顏色
我不要你愛我,當你只會
“合群的愛國的自大”1,用唾沫
將發出異聲的人統統熔化
我不要你愛我,當你叫嚷
我必須佔有門外的景色
卻對他人的呼聲閉上耳朵
我不要你愛我。不要
你愛我。不要
注1:“合群的愛國的自大”語出魯迅《隨感錄三十八》:“‘合群的自大’,‘愛國的自大’,是黨同伐異,是對少數的天才宣戰;——至於對別國文明宣戰,卻尚在其次。他們自己毫無特別才能,可以誇示於人,所以把這國拿來做個影子。”
《五環之殤》
四年一度,又到了
炫耀肌肉的季節
那些圈養的猛獸
那些特供吃喝特供吃藥的
獅子獵豹猴子還有水獺
為了那一抹沉重的金色
為了身後性感豐腴的資本
上竄下跳,痛哭流涕
而那些面黃肌瘦的羊群
在電視機前熱血澎湃
仿佛自己的帝國又有了榮光
它們忍著鞭子不時的抽打
一邊咳著,一邊鼓掌
直到鮮血吐盡
咳出兩片塵土飛揚的肺臟
《二五一零》5首
傳統照耀現代,過去映射未來。
——題記
《·北冥》
數米厚的冰層在你腳下匍匐,仿若
掩壓在你心底的欲望。風是一把
柳葉刀,將你的肉體從骨骼上剔除
北極狐像一個隨手丟棄的紙團
在雪地上滾過。海豹從冰窟中
探出頭來,被守候多時的北極熊
一口咬定,一朵鮮熱的大紅花
隨即在雪白的冰原上盛開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
你從體驗館裡走出來,脫下羽絨服
換上背心短褲。一望無際的海水
激蕩你空蕪的眼球。在大紅花
曾經盛開的地方,赤裸的人群
在陽光下晾曬著發黴的欲望
巨型游輪海上樂園摩天酒店,猶如
身體上突起的一個個腫瘤,在暖風中
和漫山遍野的罌粟花一起搖曳
化而為鳥,其名為鵬
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
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東土》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
——《論語·子罕》
幾千年來,你的祖先,你的父輩
和你,在這片土地上啃食荒草
交配,最後鑽入黃土的毛孔
從未想過,頭上的月桂葉是什麼滋味
一根鞭子,仿佛一條口吐舌信的
蝮蛇,反復地在你們脊背上撕咬
你們身上鮮血淋漓,總以為
有一天毒蛇也會被喂飽
當你們中的一隻被選進太廟
你們立刻圍成一卷衛生紙
看一條腥熱的紅蛇在地上逶迤
交口讚歎著屠刀的鋒利
後來,一場暴風驟雨
將你們祖先的足跡一掃殆盡
你們歡呼著告別過去,未料想
第二天,太陽還是那個太陽
鞭子早已燃成灰燼,然而鞭鳴
卻依然在你的頭上複製回聲
它白天撕咬你日漸消瘦的肉體
到了夜晚,撕咬你無法走出的夢
那些古老的象形文字,被嗜血的鐮刀
閹割,那些帶著紫杉香氣的圖騰
被五馬分屍,從此以後
你只能像個太監般地活著
你那些熟識的親朋好友,十年後
一些在漠北的冰天雪地中
被狼吞噬,一些在塔里木盆地
變成蒸汽,還有一些埋伏在你的身體裡
窗戶被打開,你從沒呼吸過的空氣
和你從未看過的風景
統統湧進來。你開始看山的那一邊
暢想飄在山頂的那一片雲彩
是的,你要學習獅子的霸氣
與膽量,卻要拒絕它獻給你的
罌粟花。你要走進祖先的內心深處
讓自己的頭腦長成一棵銀杏樹
是時候了,把你的那顆璞石之心
打磨成一塊和田之玉。讓你的腳上
生滿匕首般的利爪,讓你的頭上
長出兩根長矛般的角
《·南無》
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住為本。
——《壇經》
你必須剪掉翅膀,擠進
蜂巢似的鴿籠,才能證明
你是一隻雄鷹
你必須砍掉雙腳,鑽進
膠囊般的飛車,才能證明
你是一頭獵豹
你是一隻蝴蝶,在虛幻的
花朵上徜徉;抑或你是
一朵花,期待虛幻的蝴蝶來訪
更多的時候,你是一隻毛蟲
不停地啃噬身下的綠葉
直到你自己寸步難行
你癡妄的一切,不過是
欲望的海水遭遇資本的大嘴
被吹成的無數個絢爛的水泡
你要做一株仙人掌或一隻刺蝟
讓般若生長成渾身的硬刺
刺破水泡,刺穿資本巨大的肺
《·西施》
百年的時間,不過是枝頭的麻雀
縱身一躍。一層又一層的時光
覆蓋你的土屋,宛若多情的白霜
將倔強的岩石含入子宮。而我
是冰封的湖面,任歲月的北風來回收割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
髧彼兩髦,實維我儀,之死矢靡它
屋裡的那些物品,依然彌散著你的溫度
和你的氣息,仿佛你從未離去
你冰冷的柔軟與燥熱的堅硬
是一台原始的車床,把我這塊生鐵
投入其中,反復地衝壓
泛彼柏舟,在彼河側
髧彼兩髦,實維我特,之死矢靡慝
你說,我是來自金星的一塊礦石
在地球上樂不思蜀。其實
我更像海底的紅珊瑚,而你
是遊蕩其中的一尾雀鯛
偶爾為輕渺的水母神魂顛倒
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如今,你早已變成一簇白珊瑚
照亮土地深處的黑暗。而我
卻仿似一隻松雀,囚禁在
自己體內的鐵籠中,每天做著
與你重返海洋深處的夢
《·環中》
彼是莫得其偶,謂之道樞。
樞始得其環中,以應無窮。
——《莊子·齊物論》
一個無底的漩渦,同時也是一隻
旋轉的陀螺,被人的欲望反復抽打
越來越快,旋入黑暗的虛無
而你,是渦壁上的一粒沙
漩渦的軸心是一束月光,傾灑在
白雪皚皚的高原上。上面
杳無人煙,只有幾株松樹舉著松果
只有雪,偶爾駕著風來回逡梭
資本的激素無處不在,讓你的心
繁枝橫生。你必須像一棵樹那樣
將它們砍除,讓你的主幹一直向上
直到你的頭顱結滿繁星
那麼就請你來到環中,矗立成一根
定海神針。眨眼過後
圍繞你旋轉的不再是漩渦,而是
從天空的腰上抽下來的銀河
怀斯5首
《伊利亚特》
阿喀琉斯刺中赫克托耳
纵马凌迟他的尸身忘记自己的脚踵
正暴露给复仇者
潮水送回冰冷的掷铁饼者让他
扑地思过十天前
他是那个烧杀抢掠的屠城者此时
冲天的火柱熄灭了十年忽然
血泊中翻滚的特洛伊城
化为乌有
蓝藻在黎明登陆是夜
建成总督府白云是取悦他的小丑
很多年
过去奥林匹克山下掷铁饼者之子
依然掷铁饼海伦
依然美丽
我国的美人
抢走她深重的罪名
《奥德赛》
该回家了
把死者的战袍
抛回大海吧让他以赤子之身
飘回葡萄园哪怕只是一缕烟
也问神
还要把你流放多久
遗腹子都放羊去了
也从女人那里学会放箭
但拉弓的肱肌
太柔软
他们最终成为父亲却不是
战士鹰的眼不识天狼星
箭头未涂精忠报国的毒誓大腿上
刺着英法日文投降书那是母亲
的眼泪
他左手牵牛右手扶犁
在田间躬身某夜
从烟囱下来时摔坏了腿这都是
希腊的奇耻大辱啊而你这
赤脚僧需用永世的跋涉去赎
那场旷世之恶
《归来之歌3首》
题记:
在蝉的地下岁月中
归来是他喑哑的声带上滚过的最强音
《归来之歌》
十七年的潜伏隐忍
十七年望眼欲穿的天空啊北美周期蝉
等不及翅膀变硬,便抓紧那树干吹响那落英穗子拉了十万八千里的铜号
**福克斯年5月20日报道,昆虫学家预测大量在地下蛰伏了17年的蝉的若虫将于近日破土涌向天空,在4-6周内羽化,交配,产卵,死亡。卵孵化之后进入下一个生命周期。
《下半夜》
三文鱼和那只船
滚过布满刀尖的河道在下半夜
游回村庄天亮时一对对消失了
船上兀立着唯一的水手
也是船长他带走的全部男人都留在路上
村里最孤独的老妇预知这时辰
她从未离开
她的柳树她的小屋散发衰败
熏倒远远近近
与之屈膝长谈的芦苇
河水逐年上涨又在离屋基半米
停顿
无人跟他讨还
他们的男人甚至无人认识他除了这位
笃信的老妇
他放下桨
船静静休息在
夏天的表面现在他们有时间
缝补中断的岁月她说
所有的盐都是甜他说
只有一个海在那
最幽深最仓皇的下半夜
几近凝止的河面他们
窃窃细语
《归来的书房》
从老屋挖出一批旧书那些
鲜花玫瑰他出发时
讳莫如深地翕动此时风中凝固
一群蚂蚁扯着红旗经过读者唇上青草地
作者踩到前排第七架鼓咚地一声
译者大喊大叫称世人耳聋
布拉格街头
女孩穿着难以置信的短裙
随意亲吻行人就是不看
坦克手蔑视他们呵呵女孩子
万目注视之下他往城楼上扔了个墨水瓶
看门人把他赶出去一眨眼
他又爬上那座跳舞的房子
没有什么
不朽伏尔塔瓦河
不是最长的河不是它
最古老有一天它推倒一张多米诺骨牌
很多年他在泰恩教堂行役
学习呼吸
他用忘却的方式
找到你
归来他交出手术刀和城市所有能被
作为惩罚的资源专心讲述
四月橘花香
保卫私生活保卫老鼠
放下真理在握他已
百无一害
江月一年年愈发相似的夜晚那些
沉默寡语风干的玫瑰花
盛大地开放
秀春7首
《在我心中》
在我心中,偶然会想到
关于人生百年的篇章
无人知晓,幽静就在你突然触摸中
沉睡,也许她会是你乖巧的女儿
垂落的雨滴
有时让你呆若木鸡
也许岁月让她脱离
稚嫩的颜色
但你必须付出比她更多的时间
来经历这一切
甚至懵懂地认为
掌握先机的人
此刻正在点亮水中的流星
《边缘》
一只猫,发出奇幻的叫声
它意味着饥饿,躁动不安
午夜协助它的臂膀
飞上厚黑城墙
一个人,在此刻
莫名地憎恨着什么
对着月亮侃侃而谈
另一种“虚无,或无用的”
悲伤助词时
仿佛上帝拣选人类
信徒就此产生
仿佛星星消失了许久
是因它的闪烁而非闪耀
《我衷于的梦想始终存在破灭》
因那么一天,我失魂的
就像潇潇落叶的秋雨。
在那里,我曾梦幻自己童年
夜晚,围拢灯罩的蚊子,昆虫
死在暴风雨中
青年以后的夜晚,多起几只酒杯
肥胖的赘肉被细嚼慢咽
我开始慢慢穿衣,循规蹈矩
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小口小口地喝水
再躺下寻找休憩的空地
但是关于无所事事时
我假装变得忙碌,无常
翻开《谁给我们灵性》放下
翻开《彼岸花开》放下
翻开《活下去的政治》……
即使放弃也是因为
凋敝于秋天的魂灵,没有任何书籍提供我方因何倒下的
切实感受
《漫长》
有时,浮躁在我的思想里开会
黑眼圈在镜子前发表它的意见
我无法举报关于水中的漂白粉与
矿物质结晶体
对于它们的沉默
却使我的意志不停地辗转腾挪
《忘却》
写了很多年的诗
回头观望
依然觉得陌生
有时会不停的翻看自己
从前的日记
又像一个陌生人
幼稚,天真。热情的耻笑
站在你面前的羞涩
当你看见你自己
他仿佛在说着
你本该懂
却又不想再去懂的心思
《无知渴望》
我深信,我的灵魂,
日复一日的游离
冒着光的窗口也有些厌倦
在我伸手开了关了灯的房间
有时在幽暗的小巷,抚摸蓝猫
让我惊讶…
后来,回忆至那时,我常常一个人走在
灰白的街道上
在那里,我时装不知自己要去哪里
却又不肯停下
但我知道
假如现在的事情此刻正在发生
那只是我记忆中的橡皮擦
擦拭啊,未来
《抵御之事》
我不能阻止
三十岁
没有脑子的,思想
处于同一条分水岭
在告别的车流中
目及之处
虚无。一场疲惫的劳作
则是从雨声中寻找
那不同的声音
与此同时
你期待桃源深处可以作为
深情的见证
但你总是将蓄满温柔的茶杯
打碎,致于忧乐
三斤《我为那拉提而狂(组诗6首)》
《走进巩乃斯河》
没有意外
没有惊讶
抖落城市的幻觉
空气都可以吱吱喳喳
地中海的风
洗去了那拉提的铅华
走进巩乃斯河
喊一声“阿纳苏”
太阳出来的地方
少女四散的发辫
只剩一份淡然,一份优雅
注:巩乃斯河是伊犁河的支流,哈萨克语意为“太阳出来的地方”,当地人亲切的称为“阿纳苏”,意思是母亲河。
《科克萨依印象》
风很细,雨很细
炊烟更细
隔着细风细雨
目光和科克萨依的炊烟相遇
一个维族妇女
用木柴点燃了幸福
低低徘徊在云朵
在清幽的小村庄上空
散发着饭的清香
圆木搭建的屋角
一只狗在警惕地
注视着我们走下大巴车
漫步走上山岗
“阿勒马”
我的野苹果
把巩乃斯河从东望到西
直到夕阳跌进巴尔喀什湖里
注:新疆野苹果仅分布于新疆伊犁、塔城等地,维吾尔语称苹果为“阿勒马”。
《代格拉斯,我来了》
九月的代格拉斯
一望无际
蓝天碧水倒映着野性
哈萨克小伙甩出的鞭花
声音里有美丽狂奔
缀满痴情的花朵
挂在地平线上
迷离的心
早已越过代格拉斯
扑向那拉提
注:代格拉斯为进入那拉提草原的集结地。
《河谷草原》
马蹄轻轻
捣碎了天山的积雪
伊犁的风
裹着霍尔果斯的嫩绿
铺满了山中的草原
毡房傍着伊巩乃斯河生根
马鞭的挥洒
赶醉了天边的云朵
捧一捧清澈的溪水
江南的味道
就开始在那拉提撒欢
《初识那拉提》
站在山上
低头看遍野牧草
挂着晶莹露珠的那拉提
环视四周
云雾缭绕中
隐约着树木、羊群的那拉提
骑一匹骏马
耳边生风的那拉提
弯下腰
摘一朵野花
花里诱人的那拉提
《我为那拉提而狂》
蓝天白云里
一个哈萨克小男孩
骑着伊犁马向我们奔来
一路带着草的芳香
小男孩毫不陌生地挥了一下马鞭
“给我照一张相吧”
小男孩笑了
翠草、松林、牧场都定格成背景
那拉提也笑了
笑得比男孩还灿烂
而我却发狂了
向着无边无际的草甸
高声喊着,奔跑着
跑累了
就仰面躺在草原上
看云朵擦过我的鼻尖
喊累了
喝一捧清澈的溪水
喝够喝饱
终于,那拉提
揽住我的躯体
把我的灵魂
深深埋进她的怀抱
墨指含香4首
《现在是盛夏》
母亲在院中晾晒冬衣
蝉声是一根晾绳,神秘纤细伸向未知
她不时用羽毛掸子
拍打,试图驱赶弄丢主人的
羽毛飞翔
她专注把衣服翻过来
想把藏在黑暗里的真相袒露
在阳光下,鸟鸣
把天空凿开一扇窗子,尼采,卡夫卡
但丁,飞出窗口
而我,被生活揉搓
越搓越长
搓成一根绳子,一头拴在捕鸟器上
另一头牢牢握在
猎捕者手中
《花粉病》
春无大碍。无法返乡的人
手握沙漏,枝头
走动着陌生面孔,少年们
曾怎样生存于
这个强大时代,他们
善于模仿,拜把子,喝酒,打工进城
梦里卡佛
放出七根手指的鸽子
以及你
和曾经的蜜蜂,一生都在适应
赞美之后,留在
唇边的空缺
《影子草图》
草木葱茏,我寄给你的
投进巨大黑暗邮筒,提及姓氏
痛苦
和已经丧失的事物
年盛夏这个清晨
隔着德尔塔病毒
神秘信封,所感受到它狂热激情
我沉浸其中
你与星星的
闪烁,在飞蛾翅膀煽动的磷沫周围
灌木与猫头鹰
青蛙满足了叫喊的欲望
当我们大于
这叫喊声,在肉体和即将成熟苹果林之间
一条欢乐的虫子,进入到
苹果内部
《琴盒》
以至。夜泛起丝绒的光泽
曲终
人散
月亮弹落一两声颤音
空座椅上
寂静。寻找手指
把用旧的人间
反复擦拭
快快.8首
《现在是盛夏》
经历了洪水和台风
我们还活着
是多么幸运
但德尔塔病毒步步紧逼
于是,我选择早出晚归的劳作
来消除对身边人悄然逝去的恐惧
有时也会选择性用狂吃果蔬
来填满腹部空虚
只是我以往热爱的诗歌
被一种不知名的病毒裹挟而来
我看见了我的软肋
是那么无能为力
《我不是吴亦凡的粉丝》
在审判席上
上帝举起法槌
这让我想起我们古时候用的惊堂木
花梨木的
上面雕刻的独角兽异常精美
这一次上帝的法槌柄上
刻有麦穗与齿轮
《花粉病》
被丙酸氟替卡松
和息斯敏霸占的九月就要来了
我除了做出与它们共处的准备
别无选择
我得依附它们对付遍地金黄的桂花
我得在人们对桂花的赞美声中接受批判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那时我会戴好口罩撸起袖子
把它们做成桂花饼
让它们接受人类正真的洗礼
《穿越淹没钢筋城市的洪水》
房屋倒下来
人们哀嚎
我也是
我听见人人都在咒骂它
很多年前当世上最后一个水神撞向不周山
欢呼声掩盖了悲伤
人们以为水神他死了
他并没有
只是他一言不发
当洪水再一次淹没我们
唯独他听到了洪水巨大的哭声
《影子草图》
大厅里熊二与水泵
呱唧呱唧呱唧了很多
这得有多闲
闲不出个鸟来也能闲出个蛋痛来
这得对诗歌有多少的热忱
才会有如此狂热的表现
所有的内容我看到最后
有点开始怀疑这个人用了两个账号
闲得无聊
自己跟自己玩
《琴盒》
蕉叶琴盒在琴台上固执的绿着
那是一个平常的开学季
父亲送我和哥哥去省城读书
交了学费我们从学校出来购置完生活用品
路过一个琴行
就是这把蕉叶琴吸引了我
父亲看我喜欢他还是买给了我
多年后我从母亲口中得知
他那次送我们去学校后回来
在县城下车后走了一天一夜才回家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把所有的钱
给我买了这把蕉叶琴
《单纯字面意义》
沿着八月的街道散步
想一些有用没用的事情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徘徊、漠视、分割或是被隐藏
你在人群中伸出手掌
我转过面去
把另一个自己藏好
你喊我我回应
只是对你提及的真相
缄口不提
《谈及朋友》
单小雨路过安徽
给我、许向辉带了太平猴魁
和他同路的季小白说
我不怎么饮茶
他还是带了
除了季小白他们都知道
我车祸后
气血两虚不适合饮茶
他们也知道
不饮且喜欢看着
那些猴魁在沸水中依旧挺拔、竖立的样子
洪祖宝2首
《现在是盛夏》
河水涨起来,只为拥抱禾苗的根
青蛙侃侃而谈有时像诗人一样
有时端坐在荷叶下被菩提成绿色的佛
哪怕知了唱过了头桥还是断了
对岸的女人不会再赶古老的集市
阿呆望着天狠命的回忆着彩虹桥
戎装马队趟水过河的故事
就流传在傍晚的风里有人看见过马鞭
抽打着星星和水里的月亮
好像空气里有人烧烤着期待
日子在分娩前窘迫在温度的上限里
也许你大吼一声我会“哇”一声从梦里醒来
《穿越淹没钢筋城市的洪水》
因为哀伤,泪水会摧毁希望世界因此荒凉,
而被爱感动的泪水却会浇灌出美丽的花朵。
-----寿春题记
鱼群涌入城市
它们看见了亚特兰蒂斯
如出一辙的浪花和无奈
席卷着人们的祈祷
谁家的鸽子惊恐的飞出来
我们远远的看见
让我穿越淹没钢筋城市的洪水
与亲人们同在
是母亲忍不住眼泪挥了挥手
她痛苦的呻吟电闪雷鸣
我的童年惊慌失措童年的雨下到今天
母亲的伤被误诊了一年又一年
兄弟姐妹们啊
母亲伤心的痛一遍又一遍
有呼唤就会竭力奔跑
去推开倔强的城门
与同袍共济的城市
爱的接力抚慰着几千年的沧桑
母亲每年她泛绿的江山
让我们如醉如痴
此时在洪水之上成群结队的力量
鲜花一样编织成希望的网
您都坚持看到这了
不如扫个码